午后的阳光懒洋洋地倾泻在崭新的黄冈墙体广告上,搅拌着素白色盘里的颜料,还带着些淡淡的温度。冬日寒风的凛冽也在融融暖日的轻抚中变得温柔。疾驰的车辆载着阳光,横掠过玻璃幕墙,闪耀处的美丽,摩擦出心中炽热的向往。光秃秃的树干,张牙舞爪地将枝蔓延深到远方。它们正在捕获春的电波信号,信号强烈的地方,已是树影婆娑,绿意盎然的景象!背阴处的积雪并没有*消融,没有光与雪的对望,遮蔽天日的地方,一片苍凉。恐怕也只有俏皮小精灵才能够到达这个地方,拖着长长的尾巴,在地面上快乐地画画,描绘着梦的遐想。 活生生的现实,像是吞云吐雾的烟圈弥漫过的楼道,像是川流不息的车辆行驶过的街道,一切,都是那么顺其自然。我,还在活着,是生命的看客,隔着空气的雾纱,将两个世界**地置换。门开了,屋外飕飕的冷风与室内暖气散发出来的热量在某个时段强烈对流,场面像是灵妙的感应器,立刻喧闹起来。打牌尽兴,喝酒狂欢,吃饭闲聊,陌生的面孔,熟悉的身影,竟然也在暖色调的氤氲里变得黯淡。他们叫嚷着,欢笑着,全然没有感觉到我的存在。我只是一个木偶,面无表情,机械地眨着眼睛,看尽人世百态。 我从来不敢去偷窥别人的心,因为我捉不住,它就像漫天飞舞的火红枫叶,芳华褪尽后,较终散落在红尘里;如孝感墙体广告说的它就像嬉戏打闹的淘气泡泡,跳动着,跳动着,就会慢慢地自动破裂,直至化为乌有。从此,我便不知道它的去向,也不想知道,所以,不曾跟随。 伤痛未平,我听到周边的人提及到某某猝然离世的消息,头脑嗡嗡响个不停,敏感的神经又在一点点地抽离我的思绪。莫非,他去见我的花儿去了吗?拉长了那个隐隐作痛的身影,渐渐地模糊我的眼睛。没有刻意,没有忘记,只是在不知不觉中,慢慢地被取代了。 那应该是什么样的一种填充,是泡沫,是棉花,还是铁片。总之,没有主次,没有轻重的东西,都是一闪而过的风景。只记得曾经那片平整而宽阔的土地上,现已被挖掘机修整地体无完肤。那一切,又该怎样恢复。只想把较好的年华送给较好的自己来慢慢抚平。 没有良好解脱,只有无休止的痛苦。我还拥有什么,在较好的年华遇见较好的自己,然后,学会了自己跟自己沟通、对话、交流。那是一种在无声世界里,左心与右心的呢喃细语,在时间的支点上,寻找生命快乐的平衡。